我当时认为治霾这事很简单,结果走一走发现不对劲,然后恍然大悟 | 陶光远 一席第###位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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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霾我们首先要有评判的指标,就是什么算好的,什么算不好的。我们过去是发展经济,不太重视环境,在2013年以后我们非常重视环境了,但是我们在治理污染的时候有两个指标是不能忘记的。

一个是经济性,也就是说治理大气污染,搞不好花钱就会像流水一样,几千亿上万亿都能花得出去,我们国家又不是很富裕,即便是很富裕的国家,在治理污染的时候,花那个钱手还是要哆嗦的,所以经济性很重要。

第二个就是能源供应的安全性,这个事情很多人忽视了。我给大家提醒两件事情,大概在十年前左右,因为争交天然气过路费的事,乌克兰和俄罗斯吵起来了,最后就把那个管子给掐了,东欧的天然气断了一个多月,冻死了几百人。


今天德国实行的是中小锅炉400毫克氮氧化物/立方米,普通锅炉200毫克/立方米。垃圾焚烧厂它有的是钱,它烧的时候烧得特别精细是100毫克/立方米,我们就去干了个50毫克/立方米。我们在方法上没有任何突破的情况下,和别人用一样的方法,用了50毫克/立方米的标准。别人为什么不用?没有认真去想。结果我们就造成了大量氨逃逸。


德国的鲁尔区今天虽然钢产量减了一半,但是炼钢的密度仍然比今天的河北还高。而北京市没有钢厂了,没有燃煤电厂了。鲁尔区只有4000平方公里,北京是16000平方公里,但是平原有6000平方公里,鲁尔区还在炼钢,它发的煤电还比我们河北及整个京津冀地区多得多,结果它的空气质量跟三亚差不多,当然以前跟京津冀差不多。德国治霾实践得出的经验是,燃煤未必会造成严重的大气污染,只有不清洁地燃煤才会造成严重的大气污染。所以说治霾打硬仗,就是把霾治了,千万别想那花花道。

说到这个事情其实我是有点生气的,如果说靠能源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来治霾,实际上是我们这一代人把我们的责任推给了下一代。我也是中德可再生能源合作中心的执行主任,我搞的很多项目都是搞可再生能源的,那需要的时间都很长,我们确实是等不起了。

这种说法实际上是一种我们经常说的很不好的一个做法,就是把问题变成难题,我认为不调整产业结构不行,不调整能源结构不行,你们哪位老兄给调调看,调不过来吧?调不过来不是我的事,这是个难题。所以我们坚决不能把一个问题搞成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