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劝世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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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llent Advice for Living (豆瓣)

1. 成长就是变成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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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凯利认为人生本质上是一个「探索——优化(explore – optimize)」问题:你应该不断探索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且在选定的方向上努力优化。这是一个终生的、动态的过程:「你人生的使命就是发现你人生的使命,你的目的就是发现你的目的。」「目标是在你临死前一天,你终于成为了你自己。」

凯利的妻子以中国人的执念要求孩子们必须上大学,而凯利则曾经悄悄地告诉孩子,你如果知道自己干什么,就可以不上大学。他的孩子们最终都上了大学,但是这个精神是,站在整个人生的高度上,像上大学这种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想把这个游戏玩好,就得「培养对平庸的过敏」。

注意是*变成*你自己,而不是*做*你自己。你当前的这个自己可能是很平庸的,得好好开发才行。最理想的情况是你给世界创造一点独特的、只有你能做出来的东西,人们一想起这个就想起你来。这就引出了全书中凯利最喜欢的一句话,他在多个场合跟人说过:「别成为最好的,成为唯一的。

他说:「要养成一个习惯,将你的语言从“我能或不能做”什么,转变为“我做或不做”什么。你将重心从摇摆不定的选择转移到坚定不移的身份认同。」也就是说,不要说“我能编程”,要说“我是个编程的。”

他说:「不要专注于塑身。专注于成为那种从不错过锻炼的人。」

他说:「回答“我现在应该做什么?”的唯一有成效的方式,是首先解决“我应该成为谁?”这个问题。」

凯利还认为你的家庭也应该有个身份认同,你要建立一种家族荣誉感。他说:「要培养坚韧的孩子,就通过明确表述你们家庭的独特之处,来加强他们对家庭的归属感。他们应该能够骄傲地说:“我们家做X。”」这个X可以是任何一个值得自豪的事儿:我们家每天都锻炼,我们家读书,我们家乐于多给小费,我们家经常给邻居帮忙,我们家做的饭好吃,我们家允许打游戏……给孩子几个爱家的理由吧。

核心是你想成为谁。顺序是你得通过探索才能知道自己想成为谁;知道了自己要成为什么人,你就直接假装是那样的人,再慢慢通过行动把自己真的变成那个人。凯利说:「大家都不愿意承认的秘密是,每个人,特别是那些名人,其实都是一边走一边临时编造、扮演他们的角色。」

然而现实是大多数人花再多时间也没精通任何东西。他们差在哪呢?他们肯定不是花了太多时间去探索和冒险,而是在做平庸和无聊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懒。其实只要你能做到该上课就去上课,该上班就去上班,该你参加的会议你就参加,该听的报告就去听,该你上场你就上场,哪怕今天很累、不在状态、没有心情,该完成的工作也要完成,你就距离成功不远。凯利说:「坚持出现。成功的99%就是坚持出现。实际上,大部分的成功就是坚持不懈。」

2. 工作的热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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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仅仅把工作看做谋生手段,这个游戏你大概不会玩得特别精彩。像KK这样的人都是把工作当做平生的事业去做,是要做出名堂来。在他们看来为工资而工作固然不可取,为爱好而工作也是走不远:你应该为了做成大事、为了改变世界而工作。

凯利这本书中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大概是:「不要浪费时间去抗争旧的,只需去建设新的。」

你要是有这样的精神,你对工作必定充满热情。你会像牧师布道一样兴奋地跟人讲你正在做的事儿,把热情传递出去。在风险投资人和创业者看来,这个热情是预示可能取得成功最典型的特征。凯利说:「热情值25点智商。」

他还说什么都应该节俭,唯独激情必须挥霍,因为激情能带来创造。

尤其是年轻人。人们往往高估金钱对做事的作用,凯利认为真正的新事物很少需要大量的金钱——否则亿万富翁就会垄断新事物的发明。凯利说:「如果突破可以买到,那么富人就会买下它们。然而,发明新事物需要的是热情、坚持、信念和独创性,这些品质往往是穷人和年轻人大量拥有的。保持饥饿。」

热情不仅能给你动力,而且能让你有个足够高的目标。凯利可能是受到中国人说的“取法其上,得乎其中,取法其中,得乎其下”的启发,说:「设定一个极其雄心勃勃的目标的优点是,它将标准设定得非常高,所以即使你的努力没有达到目标,也可能超过普通的成功。」

那你说,太高的目标我不胜任怎么办?不胜任就对了。凯利说:「你最好的工作将是那些你不太胜任的,因为它会促使你去挑战自我。实际上,你只应该申请那些你不太胜任的工作。」

这也符合我们一再强调的“在学习区做事”、“需要恰当的挑战”这些原则。但你还可以再大胆一点。这个目标甚至可以是你想象出来的什么东西——或者说,*最好*是你想象出来的。凯利的原话是:「任何真实的事物都始于对可能性的想象。因此,想象力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你可以在这方面变得更好。这是生活中唯一一个从忽视所有人的知识中受益的技能。」

进一步的冷静,是专注。跟我们讲奥特曼时候的说法一样,这里说的专注不是什么集中注意力听老师讲课别玩手机分心之类,而是说确保要事优先,不要把精力浪费在琐事上。凯利发明了一句俏皮话叫「最重要的事情是确保最重要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事情。

还有一句叫「关注你关注的是什么。」

好东西都是无数次的改进和打磨出来的。做出来,自己不满意,修改,再做出来,还不满意,再修改……凯利的说法是:「要做一件好东西,只需去做。要做出伟大的东西,只需反复去做,反复去做,反复去做。制作高级事物的秘诀在于重复制作。」

这个过程完全没有轰轰烈烈,这里要的就不是激情了,而是坚持。凯利下面这段话可能会打动你:「当你想要放弃的时候,只需再多做五个:多做五分钟,多读五页,多走五步。然后重复。有时你可以突破并继续前进,但即使你不能,你也比原来多了五个。告诉自己,你会在明天放弃,但今天不会。」

可是如果方向就错了,一条道走到黑也不对啊。这是所有创业者都必须面对的矛盾 [2],你既要善于坚持,又要善于判断值不值得坚持;你既要特别有主见,又要有开放的头脑,能听进去别人的意见。凯利深知这个矛盾,所以他模仿《宁静祷文》[3],说:「你需要三样东西:一是在事情成功之前不放弃的能力,二是放弃不起作用的事情的能力,三是信任他人帮你区分这两者的能力。」

这样的能力也是迭代和打磨出来的。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凯利说:「花费哪怕15分钟(你一天的1%)来提高你的工作方式,是放大和提升你的工作效果的最有效的方式。」

但是千万别怕犯错误。迭代的意思绝不是不犯错误,而是不犯犯过的错误。凯利说:「不要一直重复同样的错误;尝试犯新的错误。」

提高工作方式还意味着使用称手的工具。我一直说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凯利也是这么想的。对年轻人,他说:「一开始,买你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工具。升级你经常使用的那些。如果你已经能用某个工具来完成工作了,那么买你能负担得起的最好的。」

而作为成年人,如果你有点嬉皮士和极客精神,你应该只用最好的工具。凯利说:「如果你发现自己在想“我的好刀在哪里?”或者“我的好笔在哪里?”,那你就该注意了,那说明你有一些不好的工具。把那些不好的工具扔掉。」

我还想强调一个工作美德,那就是责任感。工作不是行为艺术,你得为你所做的事负责才行。这意味着事情没做好你得很着急,事情出了问题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凯利说:「如果你的责任感在成长过程中没有扩展,那你并没有真正成长。」

推卸责任是人的本能,而且很多时候的确不是你的错。但不是你的错,你也要负责。凯利的说法是:「成熟的基础是,即使事情不是你的错,也不意味着不是你的责任。」

这一讲的核心思想就是如果你想真的有所作为,就得把工作当自己的事儿。它始于热情,成于冷静,终于所有权。如果你能有所创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一些改变,做成一个什么对人十分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真是千金不换。

凯利说:「经验是有趣的,有影响力也是令人满意的,但只有重要才能使我们幸福。做重要的东西。」

3. 在人际关系中争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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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的建议在中国也许不算主流,但是你也不能说这些是美国人特有的风格。我认为这就是古往今来的智者共同的作风。

这些建议最核心的思想是:「不要追求让别人喜欢你;应该追求让他们尊重你。」

要想赢得尊重,根据我对凯利这些建议的理解,你大概需要从入门到高级的四个功夫。第一是真诚,第二是积极主动,第三是培养后辈和下属,第四是克制愤怒。

那你说万一被骗怎么办?被骗被骗呗。如果你因为害怕被骗而不敢跟人真诚交往,你的损失会大得多。凯利说:「偶尔被欺骗是信任他人最好的一面所付出的小代价,因为当你信任他人最好的一面时,他们通常会以最好的方式对待你。」

所以如果有人整天担心被骗,各种琢磨心机,他不但应该反思自己的生活环境,而且应该反思自己的德行。

《增广贤文》有一句叫“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凯利也有一句类似的:「识别一个小偷并不难:就是那个认为每个人都会偷窃的人。」

有了诚意正心,就可以学习积极主动了。积极主动最好的出发点,是感恩。凯利说:「感恩会解锁其他所有的美德,而且感恩是你可以学得越来越好的事情。」

感恩的兄弟是赞美。要随时随地,主动地给人发赞美,要真诚地寻找可以点赞的亮点。跟感恩一样,当你赞美别人的时候,你自己也会感觉很好。凯利说:「为了赚取一瞬间的幸福,向一个陌生人为他们所做的事情赞美一下。」

比感恩和赞美更能让你有“成人感”的,是慷慨。大方一点,主动地,多给别人一点什么。慷慨不是为了回报,但慷慨是获得回报最好的办法。凯利说:「也许宇宙中最违反直觉的真理是,你给予他人的越多,你得到的也就越多。理解这一点,就是智慧的开始。」

这个道理也许可以用“供给侧经济学”解释,咱们有机会专门讲供给侧经济学。凯利还说:「要想成功,让别人付给你报酬;要想富有,帮助别人成功。」

他还说:「你不可能因为给予而变得贫穷。你不可能不给予就变得富有。」

那既然要慷慨,索性就大方一点。凯利说:「比必要的更加慷慨。没有人在临终时会后悔给予过多。成为墓地里最富有的人没有任何意义。」他还说:「如果你不知道该给多少小费,那就多给点。」

当然更好的慷慨不是给小费这些,而是对他人的帮助和对社会的奉献。凯利说:「每当你在正确和善良之间做选择时,选择善良。没有例外。不要把善良和软弱混淆。」

他说:「不要问你的孩子今天学了什么,问他们今天帮助了谁。」

他还说:「做个好祖先。做一些未来的某一代会感谢你的事情。最简单就是种一棵树。」

感恩、赞美和慷慨,都是你主动给别人提供一个什么东西,从而不但改善了人际关系和社会生态,而且让你自己的心境也有所收获。其实最大的受益人是你自己。

主动跟人说话。比如你参加一个什么聚会,在场大家都不是很熟,不好意思搭讪,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么这是你发挥的机会。凯利说:「每个人都害羞。其他人在等你向他们介绍自己;他们在等你给他们发邮件;他们在等你邀请他们约会。去吧。」

4. 他人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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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的原话是:「你的黄金门票是能够从他人的角度看问题。这个视角转变使得你能够真心地对别人感同身受。它也让你能说服他人,它也是伟大设计的关键。掌握通过他人的眼睛看世界的视角,将会为你打开许多门。」

我们专栏多次说过类似的道理,但是你再仔细想想,这几乎就是一个超能力。面对一场争执,很多人都是本色演出,什么都来不及想,事后还恨自己骂人没发挥好;有的人能稍微跳出情境,考虑自己的形象,就好像教练一样在旁边叮嘱自己注意语言,别丢了面子。

只有极少数人,能在那种情形下考虑对方在想什么,对方需要什么,自己怎样做才能对对方更好。如果你能开启这个能力,你会无往而不利。

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一个最基本的认知是每个人最重视的其实都是自己。那么如果你想让一个人重视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觉得你重视他。凯利说:「你对他人越感兴趣,他们就会越觉得你有趣。要想变得有趣,就要对他人感兴趣。」

这就如同你要是在生活中见到我,跟我说一句哎呀我读过你的文章!那我一定受宠若惊。你要是还能说出我的一个观点,那你就是我的知己。人就是这么渴望被重视。凯利说:「让他人感到他们很重要;这会让他们的一天变得美好,也会让你的一天变得美好。」

如果你能运用熟练,这其实是一种必要的绅士风度。总是给人重视。真诚的重视。你自己感觉也好。如果你所处的社会环境中有很多平时不被重视的人,这个习惯会让你非常受欢迎。

而最高的重视就是仔细听对方说话。凯利说:「自信地说话,就像你是对的一样,但是仔细地听,就像你是错的一样。」

我们专栏前面讲过特蕾莎修女、萨达姆和朱祁镇能迅速把一个陌生人变成自己人的本领,他们关键就是善于听人说话这一招。凯利还说:「即使你什么都不说,只要你仔细听,人们会认为你是一个很好的交谈者。」

而比倾听还好的则是切实理解对方在说什么。如果你跟人发生争执,或者跟人谈判,你一定要理解对方而且确保对方知道你理解他。凯利说:「当你能像对手一样为他们的立场而辩论时,你对有争议问题的观点就会增加力量。」

现在我们从重视再进一步,模仿。英文中有句谚语叫“模仿是最真诚的恭维(Imitation is the sincerest form of flattery)”,模仿能从潜意识层面让对方相信你是自己人。凯利的建议是「要在争论中降低紧张情绪,模仿对方的身体语言。」

他在一个访谈中说经常对自己的妻子用这招。这个要点在于每个人都喜欢像自己的人。凯利有个生活小窍门是:「当你搭便车时,看起来要像你希望搭载你的那个人。」那么显然,应聘的时候应该表现得像是那个公司的人。

如果你已经能够在一般的交往中掌握局面,那你就可以当个管理者或者导师了。不是说你应该去“管人”,而是要“培养人”,是帮助别人成长。凯利说:「培养12个爱你的人,因为他们的价值超过1200万个喜欢你的人。」

而培养的方法仍然是从对方角度考虑。凯利说:「如果你不关心你的人,他们就不会关心你的使命。」但这个关心并不只是关爱,更是激励,凯利说:「指导年轻人最好的方法是发现他们真正想做的事,然后指导他们去做。」

你可能需要用专业知识训练他们,但最主要的工作是挖掘潜能,是启发和点亮。尤其请注意,培养人不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批部下,不是把人变成工具。凯利说:「当你领导时,你真正的工作是创造更多的领导者,而不是更多的追随者。」

可能有些人觉得这样的领导也太少了,生活中常见的是把自己的手下往死里用,好像不压榨就等于吃亏一样。但是你应该这么想:你要精心培养的12个人是12个奴才吗?现代社会是个开放系统,没有人能垄断知识和资源,你不能让人成长人家为啥跟着你?你希望你培养出来的12个人是12个能独当一面的英雄豪杰,你希望你的团队里群英荟萃。

我们想想正常大学里教授和研究生的关系,高科技行业里大牛和菜鸟的关系,是不是就是这种健康的培养关系。如果你的眼光能超越自己这个小圈子,知道大家同属一个大圈子,你就不会那么小气了。

不要琢磨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类的小算计,也别跟某些相声团体一样总觉得徒弟出去自立门户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凯利说:「你精心培训过的人离开了,当然是令人遗憾的;但如果你不培训他们,他们留下来,那更糟糕。」

记住这个用法:「你可能是对的」。这是绝对的高姿态,而且能让对方立即冷静下来。

凯利还说:「如果你遇到一个混蛋,忽略就好。如果你每天无处不遇到混蛋,请更深入地审视自己。」

除了忽略,另一个原则是尽量不要愤怒。凯利说:「对愤怒的适当回应不是愤怒。当你看到某人愤怒时,你其实是看到他们的痛苦。对愤怒的适当回应应该是同情。」同情别人,也放过了自己。

5. 写作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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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三人行必有我师。跟陌生人聊天聊什么,最重要的就是看看你能跟他们学到什么。有些科学家到了一定的年纪和江湖地位,学习新东西的最主要方式就是跟人聊天。你要是会聊,可能每个人都是个宝藏。

凯利还说:「值得培养的一种超能力是从你不喜欢的人那里学习。这被称为"谦逊"。这是一种勇气,让愚蠢、愚笨、令人憎恶、疯狂、刻薄的人教你一些东西,因为尽管他们有性格上的缺陷,但他们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个办法是直接向人寻求建议。有个笑话说如果你想得到正确答案,就故意上网说一个错误答案——无数的人会愤怒地告诉你正确答案应该是什么。不过凯利给的一个建议是直接寻求建议:「如果你请求某人的反馈,你会得到一个批评者。但如果你请求建议,你会得到一个伙伴。」

调研是向外求,思考则是向内找。悟性低的人你让他去大事件现场全程跟拍他都不知道该拍谁,悟性高的人却能从看似平淡的蛛丝马迹之中发现神奇。好东西都在细节之中,关键你得知道往哪看。凯利说:「重新审视平凡就是艺术、文学和喜剧的所作所为。你只要留神,就能将平凡的细节提升为不可思议的奇迹。」

所以你要是像ChatGPT那样回答什么问题都至少讲五点,你就稀释掉了关键信息。借用之前咱们讲过的一句话,写作的第一个纪律就是“关键是要确保关键信息是关键。”凯利对此的专门说法是:「要传达你的信息,遵循广告撰写者常用的这个公式:简化,简化,再简化,然后夸大其词。」

但你不需要一上手就考虑这种纪律。凯利说:「你不能同时进行创作和修订,雕塑和打磨,制作和分析。如果你这样做,你头脑中的编辑者就会阻止创作者。在你发明的时候,不要选择。在你草拟的时候,不要审查。在你写初稿的时候,不要反思。在一开始,创作者的思维必须从评判中解放出来。」

这个工作方式也是迭代。但是不要追求完美。不做才是完美的,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完美。凯利说:「只有一个想法留在你的头脑中,它才是完美的。但完美的事物永远不是真实的。立即将一个想法用文字表述,或者画成草图,或者做成纸板原型。现在你的想法因为它的不完美而更接近现实。」

都不完美,但其中有好的。但不可能每一件作品都是好的,现实是你大多数作品都不是好的,甚至根本不应该拿出来发表。艺术创作在某种程度上必须“走量”。凯利说:「每天都要生产东西的主要原因是,你必须丢掉很多好作品才能得到伟大的东西。为了轻松放弃,你必须确信“更多的东西会来的”。你通过稳定的生产达到如此。」

6. 生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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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利这些建议的精神,大约可以用三个原则概括——

第一,对于不可控的事物,你应该抱有最低的期待。

第二,虽然不可控,但是事物是有规律的,找到这些规律可以对你很有利。

第三,对于你能施加影响的事物,应该积极主动,因为有时候简单的动作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增加掌控感的一个好办法是简化。凯利说:「你的时间和空间都是有限的。去除、赠送、扔掉任何不再给你带来快乐的东西,为那些能给你带来快乐的东西腾出空间。」他并没有说要搞极简主义生活,但是这个账你很容易算明白,没用的东西占据了时间和空间,有用的东西就没地方放了。

年轻人有时候缺乏这种成本意识,现实是只要这个东西存在,它就是某种消耗。凯利说:「所有财物的自然状态都是需要维修和保养的。你所拥有的最终都将拥有你。要精心选择。」

凯利也怕电话诈骗,但是应对方法非常简单:「假设凡是找你要账户信息的都是欺诈……为了验证真假,你应该先挂断,然后打官方电话或者登录官方网站,而不要一听就直接给任何个人信息。」事实上凯利认为电话就不是做重大决定用的,他还说:「永远不要对电话上的招揽或提议做出回应。紧迫性是骗局的掩饰。」

下面这句的意思你可能很熟悉了:「比较是幸福的最大杀手。如果一定要比较,就拿昨天的自己作为比较对象。」

下面这条非常有用,如果你没听说过这次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想让一件事能完成,就找一个忙碌的人去做。」

凯利还说:「谈判新工作薪资的最佳时机是他们说想要你的那一刻,而不是之前。」

下面这条非常神奇,我从来没想到过,但是你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当有人拒绝你时,不要对此感到个人冒犯。假设他们和你一样:忙碌、占据,分心。你只要稍后再请求一次。你会惊讶地发现第二次尝试通常会奏效。」

到这里凯利各种卓越建议就基本给你讲完了。最后这一条是我特意保留到最后的,因为它对我的触动很大。我以前肯定在某个地方听过这段话,但是现在我似乎有了更多的体悟。

凯利说——

「一位智者曾说:在你说话之前,让你的话经过三道门。

在第一道门,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在第二道门,问,“这是必要的吗?”

在第三道门,问,“这是善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