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人在两千多年前就具有了其他民族缺少的逻辑推理能力和抽象思维能力。他们善于归纳和演绎,把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的理论和科学。至于为什么古希腊人表现出相对思辨的特点,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与其海岛文化和注重商业有关,有人认为是气候条件条件好,是的很多人有闲情思考大自然的道理,并且享受纯粹思维的乐趣,还有人认为他们实际上继承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中的科学成就,而后者有相当系统的科学研究方法,并且距离建立各种科学体系进一步之遥。

柏拉图学院受毕达哥拉斯的影响很大,课程设置包括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传统课题,比如算术几何学和天文学。柏拉图在数学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建树,但是他的学院为古希腊乃至西方培养出许多学者,其中最出名的当属亚里士多德。柏拉图时代正是中国处于从春秋到战国转变的时代,那是中国历史上各种学说百家争鸣的时代。遗憾的是,中国实现大一统后,学术反而没有春秋战国时期活跃了。

《几何原本》传到中国是在明朝灭亡前。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将这部巨著的拉丁文版带到中国,并与明代学者官员徐光启将一共15卷的前六卷和译成中文,定名为《几何原本》,几何的中文名称就是因此而来的。但是在接下来的200多年间,这部书在中国并未产生什么影响,直到19世纪中叶,才由曾国藩的幕僚李善兰和英国人伟烈亚力将后9卷译出,并由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做序,曾国藩出资刊印。之后,随着洋务运动的兴趣,中国一些有识之士抱着了解西方科技的心态,开始学习几何原本,这样几何才在中国普及开来。

拉斐尔的雅典学院,图中有毕达哥拉斯,欧几里得,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近代自然科学的很多体系都是在古希腊时代奠定的,希腊人在学术研究上有别于东方文明之处,不在于一两项科学发明和发现,而在于它们将自然科学各学科分门别类,对每个学科都建立起一整套系统的体系,在此基础上,演绎或归纳出普遍规律性,即定理或定律,继而成为自然科学各个学科的基石和支柱。后人可以在前人发现的基础上继续研究,推动科学的发展。无论是古希腊奠定的几何学,天文学和物理学,还是后来笛卡尔发明的解析几何或者牛顿发明的微积分,无不遵循古希腊人建立科学学科分支的办法。反观东方文明,在科学研究上有两大缺陷,首先是缺乏完整的理论体系;其次常常会将问题和定理定律混为一谈,虽然他们的解答和证明过程可能类似。这样一来,后人就很难继承前人的工作,几乎所有的研究都得从头再来,导致几千年来在科学研究上的原地踏步。事实上,中国清代的数学家估算圆周率并不比祖冲之更准确,而19世纪阿拉伯最好的数学家也未必掌握了他们祖先1000年前的数学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