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的崛起和人类历史上很多地域的崛起都有相似之处,他们都是依靠一个产业在加上很多偶然的因素而兴起。比如,欧洲中世纪末期,纺织业和金融业将佛罗伦萨变成了文艺复兴的中心,高岭土的发现和靠近长江便利的交通让景德镇成为元,明两朝的世界瓷都,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钢铁工业和汽车工业分别造就了钢铁之城匹兹堡和汽车之城底特律。
外来投资人在进行新的一轮技术投资时,不一定非要投到硅谷,但是硅谷本地的投资人不同,他们不仅在本地投资,而且还要求所有的外州的项目搬到硅谷来。因为,硅谷投资人逐渐引导该地区从单一的半导体工业向IT全方位发展。反观匹兹堡和底特律,都不曾培养出自己的投资人,一直守着单一的工业,所以也就渐渐衰落了。
而在硅谷,众多工程师最擅长把握技术的发展方向,只要有资金和制度帮助他们,从半导体到软件的转型就在不经意之间完成了。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谁高瞻远瞩建议硅谷该如何发展,一切都是靠着商业的力量,靠着每个人在最大化自身利益的同时给社会带来的正向效应。毫无疑问,在这个转变过程中,得益的是风险投资人和创业者,而损失的是现有的大公司。
这种现象也可以说说对传统工业社会的一种反叛,其背后的原因是,在硅谷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技术可以长期发展下去,有什么技能可以使用一辈子。很多技术的生命期远远短于人们一生的工作时间(35-40年),而工作所需的技能变化更快,因此一个人过去十年的工作经验在新公司看起来算不上什么财富。
常青的奥秘:多元文化,机会均等,拒绝平庸。